“是嘛,”郭柏柏把手主动放在卢克的胸口上方,撩拨着卢克的欲.望,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以及两个好看的酒窝,“特地去西南方啊,猎的怕不是兽,而是某个人吧。”
卢克心一跳,忽然意识到郭柏柏莫非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暗示他卢克今晚所做的事吗,他假意不懂:“不不,是正经地捉拿一个上头要的人罢了。”
“可是荒野漫漫,到哪儿去找呢,早几天晚几天,不是一样?你还得陪着大小姐,不如多留几天。”郭柏柏继续道。
卢克用手盖住郭柏柏触碰自己身体的手背,失笑道:“如果真能抽开身就好了,可是我有个能力是‘寻迹’,能感应到目标所处的方位,如果我走了,那大小姐真的只能面对漫漫荒野了。”
郭柏柏听罢,立刻在脑袋里搜索关于“寻迹”的信息。
她完成加入黑铳佣兵团完成第一次任务时就深感自己能力的弱小,特地去了一趟天狼星集团的大厦,搜索了所有自己有可能获得的异能,并记了下来。
“寻迹”,二阶特殊领域型异能,神秘系。效果是通过“触碰”血液等基因媒介,获得对基因所属者的方位感知。射程范围,无限远。
如果卢克真的是追兵,那就糟糕了!
郭柏柏的面色忽然变得苍白,然后突然呕吐了出来,卢克反应不及,被吐了一身的呕吐物。那股味道与香甜的红酒简直是天壤之别,恶心的令人发指。
卢克登时面色就变了,跟睡醒了知道有只苍蝇飞到自己嘴里一样。他的双手十指在颤抖,郭柏柏像是突然酒醒了,拼命道歉。
“啊,抱歉,抱歉,卢克先生,我......我怎么会这样......”郭柏柏的样子都快急哭了,可是看在卢克眼里,就像一个本来觉得能勾上他的女人,突然弄糟一切后的仓皇后悔。
卢克顿时兴致大减,他僵硬地微笑道:“没事,真的没事,换件衣服就好了。”
“你有能擦的布吗,这身衣服很贵吧,得赶紧处理才行。你等下,我这就回去拿东西帮你清洗。”郭柏柏慌张地说道,然后跑出了房间。
郭柏柏离开后,卢克望着透进光来的门缝,啐道,“他奶奶的,真晦气。”
其实即便郭柏柏弄脏了他的西装,破坏了气氛,卢克相信以自己的手段,骗一骗还是能把郭柏柏骗上床的。
可是,卢克不知道他再也等不回郭柏柏了。
郭柏柏跑出卢克的房间后,跑了几米就换成了静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吴奇、高远所在的房间。
郭柏柏一进去,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全坐在床上,压根没有一点点睡觉的意思,她一进去全把目光汇聚到自己身上。
“郭柏柏,你又喝酒了?”吴奇眉头微皱。
郭柏柏离开的半个多小时,他和高远一直在担忧她的处境,特别是郭柏柏过了15分钟还没有回来的时候。
“吴奇,我赢了!我把那个西装男干翻了!”郭柏柏喜不自胜地说。
“啊?”高远听懵了。
郭柏柏意识到自己是太想分享刚才自己的胜利的喜悦了,反而不知所云。与卢克博弈的各中凶险,只有她自己知道。
“时间不等人,我长话短说。那批人来自新京,目的是捉拿一个上头要的人。刚刚我套话的西装男叫卢克,卢克的能力是‘寻迹’,只要触碰过某个人的血液,就能无视距离对目标进行方位感知。而且他明天就要继续追踪了。吴奇,你赶快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时候,血液有可能被敌人盗取了。”
吴奇心中震惊,立刻陷入了思索。他记忆力很好,想起一件事就能立刻做出判断,是否排除。
最后,吴奇排除了几乎所有时间,只余下一个时间点!
“夏洛特!在我们离开G011基地的时候,夏洛特在城门外的荒野埋伏了一个强大的弓手,我被弓手射伤,箭矢不知飞到何处去,我回头的时候夏洛特已经不见了。如果夏洛特拿到了那支箭,他就一定有我的血!”
郭柏柏和高远面色凝重。这样一来,被“寻迹”捕捉方位的可能性存在,而新京的西南方,不正是他们先前所待得有徐家寨的那座山脉么!
他们在那里遭遇了灰鹫佣兵团的袭击,米薇儿和黑斯他们传讯回上头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这样算,卢克一行人就是后续追兵的可能性高达八成,别说八成,就算是两成,他们也不能冒这个风险。
“郭柏柏,高远,我们即刻离开!”吴奇果断地道。
卢克等人来自新京!新京是人类领地的最中央,是人类城市的首都!从那里来的先驱者绝对不可能弱,恐怕比夏洛特、米薇儿他们要可怕的多。他们不是对手。
高远立刻背起了放在房间角落的狙.击.枪袋,收拾起房间角落的行李。
郭柏柏焦急地道:“那若瑢姐的情报呢,好不容易有苗头了,离开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吴奇咬牙道:“如果我没记错,‘寻迹’这个异能有一个与优秀射程相对应的缺点,那就是不精确。我们躲到蓝湖镇的另一个角落,兴许能拖一段时间。”
郭柏柏和高远相视一眼,觉得可以尝试。
旅馆的二楼,卢克把一身脏西装脱掉,换了一身备用的西装作战服,并一直在等郭柏柏。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郭柏柏一点回来的迹象都没有,卢克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寻常。她刚才慌张跑掉的模样,可不像畏惧他然后躲起来的样子。
卢克罕见的因为女人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间过去的越久,他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这不可能,我明明把一切都编织的天衣无缝。那女人,一听到我说出‘寻迹’异能后就吐了,然后跑了?”
卢克左思右想也想不通,最后只能把脏西装交给随行的士兵去清洁干净,郁闷地回房间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