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啊,麻烦你通知一声你们班的沈天衣同学,让他来学校后,立即过来校长办公室一趟。”听见叶冷欣的声音,祝开沉声回道。
祝开并不知道沈天衣就坐在叶冷欣的边上,所以对于叶冷欣的态度并不怎么好。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祝承恩那个崽子迷恋上了叶冷欣,又被沈天衣揍了找自己出头,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煞星?好在,那个让自己倒霉透顶的龟儿子被人杀了。
“校长,我能问问,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叶冷欣有些紧张的追问道。生怕祝校长又要对沈天衣发难了,虽然现在她跟沈天衣在一起了,不会因为沈天衣不在学校两人就会分开,可是,从内心来讲,叶冷欣还是极度希望沈天衣能够留在学校的,这样,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会更多一些。
“叶老师,你通知一声就好了!”祝开的声音有些不悦,低沉轻怒道。一个小小的教员,还是自己看不爽的,怎么就没点觉悟呢?校长叫你干啥就干啥去才对!
叶冷欣也是听出了祝开语气不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是官大好几级,祝开不肯说,叶冷欣也不好多问了,只是,这个时候,沈天衣却是冷着脸,从叶冷欣的手里接过手机来,同样冷冷的回敬过去:“丁丽老师的牙,今天刷了吗?”
“……”校长办公室里,祝开听到那冷冰冰的声音,顿时遍体生寒,连忙干咳两声,说道:“是小沈同学啊,呵呵,想不到你就在叶老师的身边呢!倒是省得叶老师去通知了。嗯,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吧,有警官找你问些事情呢!”
沈天衣眉头一挑,警官?难道是为了祝承恩死亡的事情?
“我马上就过去。”沈天衣冷冷的应了一声,便是挂了电话。
“祝校长好像挺怕你的呀!”看着沈天衣当先挂掉电话,叶冷欣有些惊愕的说道。
“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呢!嘿嘿,不然他能不开除我?”沈天衣笑眯眯的说道,车子不急不躁的开往校内停车场。
“把柄?”叶冷欣愕然,随即笑道:“难道是跟丁丽老师有关系?”叶冷欣自然记得,沈天衣开口就问丁丽老师的牙刷了没,估计就是威胁祝开的筹码了,而且,关于丁丽和祝开之间的丑闻,虽然在学校里没有传开,但教师队伍的内部多少都有一点消息流出来的,叶冷欣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些。
“嗯啊,还是人在高处爽啊,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嘿嘿!”沈天衣坏笑一声,丁丽是学校里的文职,不参与教育,也是祝开的贴身秘书。
“……”
叶冷欣面红耳赤,轻啐了一口,跟沈天衣有了亲密关系后,这家伙说话是越来越随意了,像以前,沈天衣是绝对不敢跟叶冷欣说话这么随便的。追求的过程中,多少还要注意点形象嘛!
“可是,为什么有警官会找你啊!”叶冷欣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如果是昨晚有坏事发生跟我扯上了关系,你可以站出来给我作证啊!”沈天衣戏谑的笑道,从昨天下午,叶冷欣就跟他在一起呢,而且,昨天晚上,两人还缠绵到了半夜……不过,沈天衣也知道,如果真是祝承恩的事情,那么法医肯定能看出来命案发生在前夜,叶冷欣这个昨夜证人是没有用处的,他不过调侃而已,也是为了让叶冷欣心里放松下。
叶冷欣脸色羞红,一想也是,昨天天衣都跟自己在一起,能有什么事情跟他有关系呢?警官来找,也不一定全是坏事呢!
车子在校内停车场停下后,叶冷欣关心的嘱咐几句,便是去上课了,而沈天衣则是向祝开的办公室走去。
很快,沈天衣便是淡定的敲响了祝开的办公室房门。
“进来吧!”
办公室里祝开保持着威严之色的说道,因为在他的面前,还坐着一男一女两名警官,否则的话,他都要亲身来迎了。
沈天衣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了屋里头的三人,一个是祝开,而另外两个也有一个是认识的,正是有些日子未见的赵晓瑜。
“呵呵,是晓瑜姐啊,这一次找我,不会还是请我喝苦咖啡吧?”沈天衣轻笑着当先打了一声招呼,让祝开脸色微滞,这家伙竟然认识这位女警官?他刚才还寻思这两位警官能够给沈天衣带去一点麻烦呢!
“坐下说话吧,这一次找你,是有正事问你的。”赵晓瑜板着脸说道,并没有接受沈天衣的热情招呼。
沈天衣不在意的一笑,看了看位置,只有祝开那一边还能挤上一张椅子,就走了过去,“校长,不会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吧!”
“呵呵,这有什么,坐吧!”祝开看似很亲和的说道,然后又是对着赵晓瑜和另一名警官程青笑道:“两位警官,现在我的学生来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问了。我相信,我的学生们都是善良的,应该不会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祝校长,请放心,我们也不会冤枉好人,只是问他几个问题而已。”赵晓瑜淡淡的说道。
“呵呵,那就好。”祝开笑道。
“嗯,祝校长可以回避下吗?”赵晓瑜淡淡的又是说道,虽然在询问,可是驱逐的意思很明显了。
“……”祝开脸色一阵尴尬,他还想知道沈天衣怎么应对呢,刚才他也旁敲侧击的知道,祝承恩死了,而两位警官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沈天衣和祝承恩最近有矛盾,所以就找上了沈天衣。他倒是希望沈天衣就是杀死祝承恩的凶手,这样,自己身边的这颗毒瘤也可以去掉了。
可是现在,赵晓瑜毫不留情面的叫他出去,他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强留下呢,只得说道:“呵呵,应该的,那你们聊,只希望你们不要过于为难我的学生就好。”祝开现在不得不尽量的维护沈天衣了,以此来讨好对方,如果现在就落井下石,万一到了最后沈天衣没事他自己就事情大了!
祝开离开之后,赵晓瑜像往常审视嫌疑人一样,腰杆挺得笔挺,饱满的酥月匈在整齐的警服包裹下,齐桌高挺向前,别有一番诱惑之味,那一双清秀有神的双眸又是紧紧的落在沈天衣的眼睛上,只是对方那充满笑意的眸子里,她看不出任何紧张之色。
沈天衣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弧度,眼里也是充满了笑意,这个认真对事不对人的女警,倒是一个难得好警察,沈天衣对这样的警察,从内心里是充满敬意的。
“祝承恩死了。”赵晓瑜沉声说道,一边的程青也是开始负责了笔录。
“哦,有些意外,也有些快意。”沈天衣回答的很快,没有吃惊,也没有思考的停顿。这种反应,让赵晓瑜秀眉皱了皱,一般而言,以她这种突击式的询问手法,对方脸色上多少会有些破绽的,如果是凶手面对询问,多少会有些紧张的,可是沈天衣依然还是那么淡定,淡定的有些过分。
“快意?这么说,你从心里,也很希望他死了?”赵晓瑜再次问道。
“呵呵,像祝承恩这样的人,我恨不得他们全死光了呢!可惜,杀人犯法,我有心而不敢为。”沈天衣笑道。
“这么说,你有杀人的动机了?”赵晓瑜冷声道。
“嗯,我承认这一点。”沈天衣回答道,“身为一个教师,却勾引女学生,逼迫女老师,这样的人,我觉得他确实不该活着。”
“人有罪恶,只有法律制裁,你有这种思想就是错误的。”赵晓瑜纠正道,她心中并不希望沈天衣就是杀害祝承恩的凶手,可是,她更不想违背良心做事,以沈天衣的这种态度,让她不得不进一步怀疑起来。
“法律是国家的,思想是个人的。法律约束的只是全民的行为,却不能约束全民的思想。我接受法律的约束,所以我并没有真的采取杀害祝承恩的行为,但我从思想上,很希望这种人死掉。”沈天衣笑道。
“……”对于沈天衣的这种诡辩,赵晓瑜也是一怔,她还不知道沈天衣的嘴巴竟然还挺厉害的。
“从案情上来说,你有这种思想,就有了杀人动机。好,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赵晓瑜沉声说道。
沈天衣淡笑以待。以他跟祝承恩的矛盾,说他不想让祝承恩死掉,而是好生生的活着,反而显得惺惺作假。即便被列为嫌疑人,他相信赵晓瑜也找不出他的杀人证据,更何况,这个黑锅,已经有了叫刘庭辉的愿意替自己背了,而刘庭辉的身份,警察是根本动不了的……所以,他心里是一点也不担心。
“前夜二十三点半左右,你在哪?”赵晓瑜问道,遇害者的死亡时间,法医判断就是在这个时段。
“跟一个叫刘庭辉的男人在一起。”沈天衣笑道。
“大半夜的,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赵晓瑜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不经意的问出声来。
“难道大半夜的,只能跟女人在一起?”沈天衣反问笑道。
“严肃点!”赵晓瑜脸色微红,瞪了一眼沈天衣,哼声道:“那个刘庭辉是什么人,现在住在哪里?还有,你们当时在一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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