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秃老头,素素,三个人在通道内,就这具身体之事聊了半天,最后我们决定去鬼市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查出这具身体前主人的信息。
反正大奎的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们等在这里也是白等,倒不如借此机会做些与我们有用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就非常有必要查清楚这具身体的事情,因为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断,如果是这具身体里面的潜意识控制着秃老头找到茅屋,找到七界之主的墓碑,那么这身体的主人一定知道许多事情,甚
至比周通的女儿知道的还要多。
商定之后,天已经亮了,要去鬼市得晚上,白天没啥事儿。
秃老头又钻回了那具身体中。大奎也回来了,带回来一只野羊,还有几只山鸡、另外,他还摘了一些野菜,野蘑菇,收获不小。
只不过这小子依然对我们存在着意见,不爱跟我们说话,总是斜着眼瞅我们,一副把我们当成敌人,时刻防备着我们的样子。
看他傻乎乎那样,我真的很难将他跟“身与道合”四个字联系在一起。不过看到他,我愈发的好奇,好奇他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跟人交合之后,能产下这么一个孩子?
确定了交易关系之后,女人对我们格外的热情,她不太善于表达,却为我们张罗了一大桌子吃的。女人的手艺很好,将一桌山珍野味做的色香味俱全,吃的我们几个恨不得把舌头都吞进肚子里。
一顿狼吞虎咽后,我问道女人:“刚进来的那处山洞中,墙上刻绘的壁画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你们不清楚吗?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这次来就是为了第七界之事吧?”女人看着我,淡淡的说道。
她说话如此的敞亮,倒显得我藏着掖着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点头说:“是,我们确实想知道和第七界有关的所有事情,你可知道那画是谁人所刻?为什么要刻在这洞中?” 在古代,达官贵族的墓葬中,刚进墓道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壁画,因而我推测,壁画出现在这个洞中,该是跟古代的墓葬形式差不多,外面记载生平大事,往里便是主墓室了。女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些年
,如果这洞中有墓室,她会不会知道呢?
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女人,不想女人却摇头说不知道,说在她刚来这里时,那些壁画就存在了,而除了那些壁画之外,她没在这山洞中发现其它任何东西。”
不过说起这事儿,女人破天荒地的跟我们多说了几句,她说关于七界之主坟冢的下落,她多少知道一些,让我们别急,一切待事成之后。
我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我们不替他们杀死大奎的父亲,她是什么都不会跟我们说的。
一天没啥事儿,吃完饭,我们在林子里溜达了一圈,完了又回去睡了一觉,百无聊赖好歹待到了天黑之时,我将女人和大奎收进了空间戒指内,带着他们一起去了鬼市。
之所以带着她们,是因为我们不确定大奎的父亲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不在,他们随时可能发生危险。
一路无话,从山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鬼市正好开市,我们仨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
进这鬼市简单,但是要打听秃老头这事儿有点难,我问秃老头可想好了该从何着手打听?当日那人在哪儿卖的身体?我们可以去附近问问其他的卖家,看看有没有人知晓那人的情况。
秃老头说:“那么打听起来太费劲儿,倒不如直接去找鬼市管理问一下。”
“这能行吗?”我问道。
我可是记得素素的师叔曾跟我们说过,只有一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和悬赏之类的任务,才会在鬼市管理那里做记录,“像卖身体这样的事儿,管理处会知道吗?” 秃老头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把这鬼市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这偌大的鬼市,就只有管理处那三两个管理吗?要知道,在这鬼市之中隐藏着许多的管理,有人,也有鬼,他们每人负责一片区域,今天又
来了几个商家?卖的是什么东西?稍有些稀奇的他们都会做记录,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那咱们去找他们打听事,他们能告诉咱们吗?”我有些没谱的问道老头,我记得当年我们来这里时,管理处的那个鬼男人很死板,一句话都不说,看起来就不是个好沟通的主。
秃老头嘿嘿笑道:“有一句话你没听说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咱拿出让它心动的东西,不愁他不说。”
秃老头一边说着话儿,一边伸出了手,我看到在他的手中,有一个圆溜溜的墨色珠子,那珠子又黑又亮,沉凝大气,其上透发着如墨般的阴气,一看就是一件非常强大的阴宝。
我问秃老头:“这是个啥玩意儿?” 秃老头给我解释说:“炼尸派将我抓去那么多年,不断的祭炼我,于是在我的身体内,就衍生出了这么一颗尸珠来,在我醒过来后,这珠子内一部分有益我的能量被我汲取了,但是,还有一部分属阴的东
西,已经不再适合活着的我了,所以与我来说,这玩意儿没啥用了,但这其内还蕴含着我几千年所修来的能量,对阴鬼的修行有非常大的帮助,今晚就便宜那鬼管理了。”
一路说着话,我们就走到了鬼市的尽头,还是那栋二层小楼突兀地立在黑暗里,孤零零的,与不远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鬼市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秃老头一步上前,“砰砰”的拍起了门。
这不禁让我想起我们与素素师叔一起来时的情景,当时,他对此处特别的忌讳,敲门都敲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脑中闪过几副过往的画面,门“吱呀”一声也开了。虽然距离上一次来这里是几年前,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给我们开门的那个男人,还是当年那个脸白唇黑,一身阴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