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瀚愤愤的盯着夜北溟的背影,心里十分不甘,却又无可耐何。
“东瀚兄,我们上楼吧!”萧逸廷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投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要因为这件事坏了我们的计划!”
想到他们之间的计划,夏东瀚的脸上再一次挂上了笑容。
“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什么事呀?也告诉我呀!”夜采瑶好奇的脑袋从两人的身后探了出来。
二人被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还没上楼?”萧逸廷微蹙眉,看她的表情,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应是没听懂,幸亏刚刚他没有跟夏东瀚重复他们之间的计划。
夜采瑶高傲的昂起了下巴,鄙夷的从鼻中哼了一声。
“不告诉我就算了。”她打了个哈欠,终于是累了,大摇大摆的往楼上走去。
看她终于上楼了,最轻松的人是夏东瀚,一路上,夜采瑶就像是超级橡胶一样,死死的粘着他,现在终于不用粘着他,他当然轻松了。
看四周无人,夏东瀚贼兮兮的靠近萧逸廷。
“逸廷兄,现在局势发生变化,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萧逸廷谨慎的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后才将目光盯回夏东瀚的脸上。
“我让你准备的药,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夏东瀚献宝似的将手中的一个小纸包晃了晃:“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好,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其他的事情,就看晚上的了,我们……见机行事!”
“可是……我们住在一个房间……”
“放心吧,晚上我不回房,你该做的事,尽管做!”萧逸廷淡淡一笑,目光中闪动着诡异的光亮。
“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夏东瀚心底里雀跃着,似乎早就已经等不及要到晚上了。
午膳过后,五个人上山去游览风景,几名下人和车夫等,他们全不带。
五个人,非常自动的分成了三拨,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相携选择了一条小道上山,夜采瑶径自的拉着夏东瀚走了另一条路,留下萧逸廷一人站在多叉路口中,不知该氛择哪一条路。
他左右看了一眼,目光深幽的望着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的方向,沉稳的脸染上了一丝落寂,双手握了握,双脚不由自主的抬起,慢慢的往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走在上山的路上,晏紫瞳一直心神不宁,她的双眼总是不安的盯着四周,虽然身后有瞳保护着,可她的心里还是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在这北山之上,她遭到了绑架,她还记得,在那个萧瑟的晚上,寒风刺骨,凌厉的光亮闪过,温热、鲜红的血刺伤了她的眼,还有一只骇人的镣牙面具,让她仍记忆犹新。
她一直庆幸自己虽然贪睡,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现在她多想自己没有这个特异功能。
记忆力太好,想要记清楚的事情会记得很清楚,可是不想记得的事情,却像是梦魇一样死缠着她,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攫住夜北溟的衣袂不肯放。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体冷得颤抖,夜北溟蹙眉低头,这才发现了她的异状。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的小脸微微泛着白,不想扫了他的兴,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软软的声音慢吞吞的回答:“没有,只是有点儿冷!”
是真的冷,四周的花草树林,皆透着一股阴风,那冰凉的风丝丝的刮着她的皮肤,让她感觉全身快要冷透了。
他想也未想,便脱下自己的外衫,仔细的将她包裹住。
“这样还冷吗?”
他的衣服上,有着他独有的气息,还有属于他身上的温度,暖暖的,一下子把那阵阴风挡在了外面。
她冰冷的心中,似涌入了一股,她抬头冲他甜甜一笑,软软的回答:“不冷了!”
她的小脸稍稍仰起,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细碎的洒在她的小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夹杂着阳光,明媚的在他的眼前绽放,她就好像是一缕阳光,那般纯真、无邪,在他的心头狠狠的撕了一道口子,硬生生的闯了进来,虽带着一丝疼,却那么震憾人心。
他看她看得有些痴了,一阵风儿吹来,吹起她颊边的碎发,扰了她的眼睛,她微蹙眉。
他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开那缕碎发,露出她姣好的容颜。
那种火热的目光,令晏紫瞳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燃烧了似的,她一定是生病了生病了,每次被他这样一盯着,她就会心跳加速,不能呼吸,一定是生了重病了,每次这样,她都找瞳检查,可惜那个机器人,只说这是正常现象。
但是正常现象,会让她呼吸困难吗?不会是她得了绝症,瞳不敢告诉她的吧?
不一会儿,晏紫瞳口干舌燥,因为呼吸困难,小脸憋得通红,双手紧张的握紧,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这样呆呆的望着夜北溟。
“相公,我可不可以……吻你?”她抛下一颗炸弹。
。
一个人的眼睛,只有在怒的时候,才会突然间转红,那速度之快,跟情绪有忒大的关系,而夜北溟的眼睛也红了,不是因为发怒,而是因为……
他的双眼微眯,死死的盯着晏紫瞳,又掏了掏自己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刚……刚刚……说什么?”刚刚那么沙哑又结巴的声音,一定不是他的。
晏紫瞳好像做错事被抓到了一般,小脸红透了的垂下了头,双手绞着衣襟,揪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我……我只是想问问,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声音细如蚊蝇。
天性耳力惊人的夜北溟,当然听到了她的话,但是他却完全想不到,这样开放的一句话,竟然会是从晏紫瞳的嘴里说出来的。
空气中瞳凉凉的插嘴。
“完了完了,饿狼想要扑了那羊了!”一语双关。
那句话中的狼和羊是谁,很明显。
但是这话在晏紫瞳的耳中听着,那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天哪,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夜北溟的眼睛像充血似的,一定是气她了吧?
她一定是病坏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
罪过,罪过。
“上帝,请原谅我!”她虔诚的双手合十轻念道,她绝对不是有心的。
大手轻握住她合十的双掌,略带薄茧的掌心,将她的双手紧紧的握在手中,高大的身躯,向她靠近,近到……她能听到他的心跳。
他温热的手指握住她的,仿佛有一股电流从他的掌心中透出来,直窜进她的心底,令她毫无防备。
她几乎全身被震住。
富有磁性的低低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轰”的一声,晏紫瞳的脑中像是有烟花炸放一般,嗡嗡作响。
哦!天哪!
“是我冒昧了,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有这种念头了,还有……为免以后我再对你心有不轨,我打算……”
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你打算什么?”
“在我们的房间里,添一张睡榻,这样呢,晚上你睡床,我睡榻,这样就十分安全了!”她心里念念的想着。
“不行!”他脱口便拒绝,脸黑得像黑碳一样。
“可是,我心里怕以后还会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我们还是这样分开来的好!”晏紫瞳认真的解释。
她对他有不好的念头,这样才好,他最怕的就是她连对他的念头都没有。
“小瞳,我们现在才新婚,房里突然添一张睡榻,那没关系,可是让别人发现我们半夜不在一张床上,这样被别人发现了,那不就糟了?”他谆谆善诱的教诲,脸上的表情善良得像一只羊。
“可是……”她纠结的蹙起了眉。
然她才刚这样想着,夜北溟的食指和拇指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的托起,令她无措的表情在他的眼底无所遁形。
她是这样的美丽无邪,又这么的让人心疼。
“小东西,你在惹火!”
惹火?她什么时候惹火了?
他的嗓音令她有片刻间的清醒,而他的双臂仍然紧紧的搂着她,他与她的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这般的亲密,让她有些不大适应。
他的身体热得像一块被烧红的碳,灼得她全身滚烫发热。
就在她怀疑那腰腹间抵着的东西是什么时,她蓦然对上了他深不见底幽暗的眸子,里面闪动着妖冶的光芒,而他的表情……好像要吞了她似的。
呃……她不好吃吧?
一眼望见自己肩头的衣裳不知何时被拉开,她的脸羞红了一下,赶紧扯好。
她试图又动了动身子,他痛苦的皱起了眉,唇间溢出一声低嘎的粗喘:“小瞳,不要动,再动下去,你会很危险!”
很危险,她能危险什么?
她纳闷的稍稍低头,发现……那抵着她的部位,正是他的……
“你……你不会是想那个吧?”她小小声的问,小脸猝然又红了起来,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他喜欢的是男人,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反应呢?
可是她的记忆力很好,明明记得……只有那种时刻,男人的那里才会呃像这样抵着她。
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双手将她扣得更紧,滚烫的气息喷在她颈间敏感的肌肤上,声音低哑得不像样:“只要你别动就好!”
她的耳朵痒痒的,脸更热了,一直热到了耳根子。
她的脑中再一次“轰”的一声。
他的那句话,虽然没有承认,可是却也已经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果然让她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僵硬的任由他搂着,以免他真的兽性大发,真的将她在这里就……就就就……
后面她不敢再想下去,那种羞人的画面,不容再继续再想。
夜北溟强忍住想要她的念头,他不想现在伤害她,想等她对他不再那么抵触之后再要了她,但……不是现在,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