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凰及慕容祁等人一脸的惊愕,毕竟他们清楚蓝月篱的武功不怎么好,只怕应付不了北堂鹤这样的高手。
皆一脸的担忧。
甚至在瞧见北堂鹤手中的长剑离蓝月篱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但蓝月篱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甚至转为了震惊。
虽然知道此时阻止北堂鹤早已来不及,但是两人还是齐齐飞身而起,朝着蓝月篱的方向飞掠而去。
但是,让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北堂鹤手中的长剑离蓝月篱的面门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蓝月篱的周身骤然散发出一道如月光一般的光芒。那光芒虽然柔润,但却强硬无比。
只听得“铿”一声,蓝月篱手中的长剑应声碎裂成了好几段。
随即,北堂鹤的身子骤然弹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那些袭击八名白衣仙子的北堂家死士也以和北堂鹤同样的姿势逆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地上。好几人当场狂吐鲜血晕了过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东陵凰和慕容祁一个回身,落在地上,畅舒了一口气,一脸欣慰地望着东陵凰。
其余昆仑剑派的弟子,北堂家的护卫,原本就愣怔的目光更加呆愣无神,瞧着北堂篱等人的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敬畏之情,甚至些许人还有些恐惧。
天呐!
西王母神殿之人的杀伤力也太大了。
即便北堂鹤这样的高手,与之对抗竟也如同以卵击石。
转瞬的时间,所有人都匍匐在了地上,将头埋得低低的,再也不敢抬头多看蓝月篱及诸仙子一眼。
“带走!”蓝月篱冷声道。
两名白衣仙子上前,用玄力将北堂鹤捆了起来。
北堂鹤脸色有些苍白,一脸的愤愤不平,想说什么,但是一双不甘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北堂鹤,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西王母神殿之人的出现,完全在玄镇子及青云子二人的意料之外。追随他们而来的好些弟子回过神来之后皆用请示的目光瞧着玄镇子,请示下一步应当如何。
玄镇子的心底虽惴惴不安,但也明白,此时绝非争夺掌门令牌的最佳时期。于是找准了所有人不曾注意到他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朝着院外溜去。
青云子自然也跟在玄镇子的身后。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二人还没有走出院子,“噌”一声,一道凌冽的剑光骤然横在了二人的面前。
两人顺着剑光缓缓抬头,竟是赤红和朝升二人。
青云子吓的脸色苍白,连忙求饶,“赤红师叔,朝升师叔,饶命啊,饶命啊,弟子……弟子不是有意的……”说着,眸光骤然一狠,指着玄镇子道,“都是玄镇子蛊惑指使弟子的,都是玄镇子,弟子……弟子所为全是受他指使!”
玄镇子狠狠咬牙,咒骂青云子一声,“没用的东西!”紧接着,握紧手中长剑正要抵抗赤红和朝升二人,但是她手中的剑还没有挥出去,一道凛冽的玄光骤然射来,直接将其给捆了起来。
玄镇子满脸愤怒不甘地瞪着不费吹灰之力便制服了他的白衣仙子,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更是什么话都说不了。白衣仙子封了他的嘴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呐,带下去!”赤红扬手。
忙有两名弟子上前,将其也押了起来,朝着院外而去。
赤红补充一句,“关押在幽冥狱,等待掌门发落。”
玄镇子和青云子的眼底骤然腾升起一股恐惧的光芒,死命地挣扎着,想对赤红说什么,但是即便他们如何挣扎,押解的弟子也丝毫不会松懈,他们依旧什么话都说不了。
瞧着玄镇子和青云子都被押解下去,随着他们一起反叛的昆仑弟子各个面露忐忑不安之色。赤红的目光一一在他们的身上掠过,然后冷声下令,“天玄部弟子及云霞峰弟子听令,将参与此次反叛的弟子全部押往戒律阁,听候掌门发落。”
“是!”
霎时,整个院落全然沸腾起来。
“赤红师叔饶命,赤红师叔饶命!”
“掌门饶命啊,掌门饶命啊!”
“掌门饶命啊。”
“掌门饶命啊!”
没过多久,那些反叛的弟子全都被押了下去,其余弟子被赤红遣散,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雪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撤离,四周再没有任何痕迹。
北堂篱朝着苏槿夕等人所在的屋子瞧了一眼,淡漠转身,对八名白衣仙子下令,“撤!”
“是!”
几人正要撤离,身后的屋子骤然开了门,苏钰急切的声音传来,“月篱姑娘留步!”
蓝月篱停住脚步,背对着苏钰,并没有转身。
一名白衣仙子回首,淡然问,“苏家主有何事?”
苏钰有些紧张,但他极力地让自己沉稳淡定一些,极力地不让对方看出任何异样来,顿了半晌之后才指着屋内道,“姐姐虽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她的身子依旧还是很虚弱。还请月篱姑娘用神殿法术救姐姐一命。”
北堂篱依旧背对着苏钰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救还是不救。院子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静。
好半晌之后,蓝月篱缓缓抬头,望着墙外落叶凋零已毕的枯枝,淡淡开了口,“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沉默动静体自然。一切……自有定数。”
说着,从宽广的长袖之中取出一颗巴掌大的灵芝来,递给身旁的白衣仙子转交给苏钰。
“这是生长在昆仑神殿之中的神芝草,给幽王妃服下。”
说完也不多做停留,化身离去。
白衣仙子将神芝草送到苏钰的面前,但他却神情紧张地望着蓝月篱化身而去的地方,欲言又止。
白衣仙子见苏钰半晌不接,提醒,“苏家主,神芝草,快拿去给幽王妃服下,莫要耽误了时辰。”
苏钰恍然回神,才恍恍惚惚地将神芝草接了过来。却依旧朝着此前蓝月篱站着的地方流连忘去。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白衣仙子也离去,苏钰在原地站了许久,神情一直恍恍惚惚,直到殿内传来东陵凰的声音,“都走了?”
苏钰这才回神回身,掩了一把面,有意躲开东陵凰的目光朝着苏槿夕所在的方向走去,“都走了!”
东陵凰瞧着院内空荡荡一片,也没多做言语,回到苏槿夕的床边。
苏钰将手中神芝草递到云瑾的面前,“云太医,这是神殿圣女留给姐姐的,你瞧瞧,应当如何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