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夕没有说话,北堂篱继续开口,“有句话你说的没错,你们不仅占用了我的院子,还挟持了我。幽王妃不绑着我,不点我穴道了?任由我这样在屋子里,就不怕我偷跑出去?”
苏槿夕嘴角扬起一抹笑,“你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笃定?”北堂篱的神情特别认真。
苏槿夕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出了门。
其实不用多少理由,北堂篱就是蓝月篱,只这一条就够了。
一个人无论如何变幻,始终无法改变的,是她与生俱来的善良。如果北堂篱想告发他们,多的是机会,只怕早就告发了。
吴尊很快便找来了缺少的那几味药材,玉魂咒已经解了,再加上药物调理,唐雪的内伤也在渐渐好转,瞧着唐雪一天天的好起来,大家都心安了许多。
只是,苏槿夕的心底藏着心事儿,始终无法真正开怀。
来北翼已经有不少时日了,无极之金的下落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而且彼岸镯已经被封住,至今无法解封,即便已经拿到了九幽阴火,也没办法复活慕容祁和慕容云海以及宗惜姿。
虽然神尊替她续过命,但这并不代表她此生便可安然无虞。三股分离的魂魄还没有凝聚到一起,所以天医门迟早还是要去的。夜幽尧想要的天下一统,四海承平依旧遥遥无期……
苏槿夕站在窗户边上,仰望着窗外的明月,静静地站着。如水一般的月光洒了她一身,更显得她的身姿格外宁静。
夜幽尧走了过来,从身后环住苏槿夕的腰肢,将头深深地埋在苏槿夕的脖颈上,声音低低的。
“在想什么?”
苏槿夕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殿下……”
“恩?”
“槿夕想你了!”
夜幽尧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将苏槿夕的身子扳转过来,让其面对着自己,极其温柔又深情地望着苏槿夕的眼。
“本王在!”
苏槿夕嘴角微扬,淡笑着将头埋到了夜幽尧的胸口。
“但还是想!”
夜幽尧双臂拦着苏槿夕的肩膀,将其抱紧了一些。
“本王一直都会在你身边!”
曾经,苏槿夕以为这世间最美好的三个字是“我爱你”,但直到来到天和大陆,遇到了夜幽尧,她才明白,比“我爱你”更美好的三个字是“本王在”!
有人爱着,便是这人世间最大的资本,即使赤手空拳,也不会害怕。
苏槿夕没再说话,用头微微蹭了蹭夜幽尧的胸口,寻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孩子有没有踢你?这几日乖不乖?”
苏槿夕撤离了一步,拽着夜幽尧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殿下自己问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应到了夜幽尧的气息,他的手刚放上去,孩子便狠狠地动了一下,夜幽尧的面色一下子变了,身体狠狠僵住。
苏槿夕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夜幽尧,身体紧绷着动都不敢动,黝黑深邃的眼底那光芒不再深不可测,而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既惊喜、又害怕。
好半晌之后,他才望向了苏槿夕的眼,“动了,他动了!”
苏槿夕拽着夜幽尧的手,在自己的腹部轻轻地抚着,“殿下,你瞧,不仅槿夕想你了,连我们的孩子也想你了!”
夜幽尧的眉头顿时微微皱了皱,“苏槿夕,你不要诱.惑本王!”
苏槿夕的眼睛睁的跟铜铃一般大,抿着唇特别认真地望着夜幽尧,“哪儿有的事情?槿夕怎么敢呢!”
夜幽尧猛然一把拦住苏槿夕的腰肢,将其朝着自己的身前带了一步。刚巧,苏槿夕一踮脚跟,与他唇对唇,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
“还敢狡辩!苏槿夕你若不敢,这天下间就更没有别人敢如此大胆了!”
苏槿夕抿了抿唇,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双眼的光芒特别明亮,揉揉地唤了一声,“殿下!”
夜幽尧的眼底骤然腾升起一股如火的光亮,将苏槿夕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床走去。
苏槿夕一惊,连忙皱眉道,“夜幽尧,你做什么?”
夜幽尧将苏槿夕放到床上,摘下床帏幔帐,才道,“你不是说,想本王了?”
苏槿夕死死地咬了咬唇,这话是她说的,但是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殿下,还有孩子,会伤了他的!”
夜幽尧欺身压.在了苏槿夕的身上,目光深情,温柔地抚着苏槿夕的脸颊。
“槿夕当比本王更明白,如今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便可以,只要本王当心一些,温柔一些。”
温柔??
苏槿夕眉头狠狠地皱了皱,一脸的狐疑和防备。
这词儿用在夜幽尧的身上,她怎么就觉得那么的别扭,那么的违和呢?
在床上,夜幽尧何时和这两个字沾过边了?
说话间,夜幽尧的手指已经朝着苏槿夕的领口探了下去,循循引诱道,“本王查过了,确实可以。槿夕,本王也想你了……”
苏槿夕一把拽着苏槿夕的手,缓缓摇头,态度还是很坚决,“殿下,真的不可以……要不,我们等四个月以后?”
她见夜幽尧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而且眼底腾升的欲.火非减反增,眼底的防备更浓了几分,拽着夜幽尧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但事实证明,只要夜幽尧决定要做的事情,即便苏槿夕也很少能改变,尤其是这种床笫之事。
他什么话都没有,俯身便温柔地吻住了苏槿夕的唇,而且另一只手还极其巧妙地探入了苏槿夕的衣裙之中。
苏槿夕身子狠狠一阵颤.抖,大惊之下努力克制着自己,低斥了一声,“夜幽尧!”
却不想,夜幽尧将温柔的唇移到了苏槿夕的耳边,旖旎道,“若是连这点磨难都受不住,他将来如何继承本王的大业?”
苏槿夕怎么也没想到,夜幽尧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狠狠一惊。只听夜幽尧又道,“槿夕不是也说,育儿要趁早,更要从胎教开始,恩?”
这话,她也是她说的,但她哪里是这个意思了?
而且这话从夜幽尧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在这等时候,她怎么觉得不是一般的巫呢?
只可惜,苏槿夕根本就没有机会想太多。
夜幽尧的话音落,瞧了一眼苏槿夕惊讶的表情,嘴角一抹更浓的笑容笑的特别满意,然后一口咬住了苏槿夕的耳垂。苏槿夕顿时敏感得全身一阵酥麻,忍不住发出一阵嘤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