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夕从小就是过着穷苦的日子过来的,那时候姑妈家楼下的一碗小混沌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很多时候都没饭吃,只能挨饿,就更别说能吃到水果了。
麒麟神兽对苏槿夕这个小色狼戳它的屁股更加抗议,回头还冲着苏槿夕怒吼了一声。
“呦呵!!竟然还是个有脾气的。让你吼!让你再冲我吼……”苏槿夕继续戳。
麒麟神兽还真没辙,她确实不能将苏槿夕怎么样,只能又回头,有些乞求地瞅着苏槿夕。
苏槿夕这才满意地住手。
“好吧!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姐我就饶了你。可是……你应该吃什么呢?”
苏槿夕皱着眉头想了半晌。
宗家禁地离麒麟神兽所在的地方最多的就是药材,山洞里有水潭,水潭上也有很多药材。
“莫非……你是吃药材的?”
不过药材都很贵的好吧!都是拿来治病救人的,可不能随随便便给宠物当了饲料。
不过……她苏槿夕的宠物吃得起。
苏槿夕手掌一番,手心里立刻就多了一味党参,递到了麒麟神兽的面前。麒麟神兽伸出脖子,闻了闻,竟然将脖子给缩了回去。
苏槿夕一脸的难色:“药材也不吃?”
麒麟神兽又顾盼地看了一眼苏槿夕手心里的党参,犹豫着,不过还是没吃。
这下苏槿夕便明白了。
这家伙并不是不吃药材,而是嫌这药材的级别低。
做宠物挑食能挑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党参可是有小人参之称,在药材里已经算很不错了。
苏槿夕一脸嫌弃地将麒麟神兽丢到锦榻上,将党参扔到它的面前。
“爱吃不吃,看在你带着我和殿下从苏家禁地出来的份上,能给你党参吃就已经很不错了。之前你伤我和殿下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麒麟神兽可怜吧唧地望着苏槿夕,又是双手作揖,这一次是请罪。
苏槿夕已经站起身来打算走了,听到身后麒麟神兽唧唧歪歪的声音,转过身见它那样子,又不忍心地丢了一颗比党参珍贵一点的药材过去。
“不能再高了,这没得商量!以后要自立更生,想改善伙食,得看你的表现。”
苏槿夕所说的表现,当然要看麒麟神兽在她身边发挥的作用。
肚子都吃不饱,过着苦日子过来的人,哪里有闲心样宠物?
瞧着苏槿夕决然朝夜幽尧走过去的背影,麒麟神兽那个恨呐!!!
当然,它是绝对不会恨苏槿夕的,它恨的是躺在床上夜幽尧。
之前苏槿夕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后来又从解毒系统里拿药材给夜幽尧吃,麒麟神兽在彼岸镯中都是感觉得到的。
那些可全都是好药材,随便拿一颗过来可比它现在吃的这两样药材名贵的多了。
瞧着苏槿夕对夜幽尧那么好,它顿时有种被虐、被夜幽尧抢了宠爱的感觉。
它妒爱……
不过,就算它再抗议也没办法。
苏槿夕根本就不关注它,甚至在走到夜幽尧的床边之后所有的目光都在夜幽尧一个人的身上了。
于是,麒麟神兽只能默默地凑合着吃党参了。
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它是神兽啊???
是神兽!!!
是吃丹药长大的。
炼制丹药,用的全都是药材中的上上品。就算没有丹药吃,也来点档次高点的嘛!
麒麟神兽吃着党参,越吃越觉得委屈。吃一口,眼泪汪汪地瞧一眼苏槿夕;吃一口,猛缩着脖子吞咽一下。比吃着糟糠还要难受。
苏槿夕又给夜幽尧把了一次脉,脉象还是很正常。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醒,是因为身上的伤确实太严重了。
庄园的侍从将煮好的药端了过来,苏槿夕喂给夜幽尧喝。但是他的牙关始终紧紧地闭着,喂进去的药很快便又回流了出来,昏迷的他根本就没有吞咽的能力。
苏槿夕反复喂了很多次,都是这样。
这可怎么办?
端药进来的是个老嬷嬷,没有离开,仍旧站在苏槿夕的身旁,见夜幽尧如此,不禁开口道:“王妃娘娘,殿下现在是昏迷状态,估计是意识太沉,没有咽东西的能力。老奴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老嬷嬷走到苏槿夕的身边,俯身在苏槿夕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苏槿夕还没有如何反应,远处在锦榻上正吃着党生的麒麟神兽猛然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嘴里叼着的党参因为动作太惊愕,而滚落在了地上。
渐渐地,它满脸怨念地看着老嬷嬷,甚至冲着老嬷嬷嗷嗷地叫着,极力地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丫的,这污老太婆竟然让它的主子用嘴对嘴的方式给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喂药。
这怎么可以???
绝对不可以!!!它坚决抗议。
男女授受不清阿!
主人的宠爱已经被那个男人夺去很多了,怎么可以连吻都给他?
那它怎么办??
可怜的麒麟神兽大人,在还分不清宠和爱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如此自伤。若是让它知道我们威武神勇,霸道俊美的幽王殿下已经和它的小主人吻了很多次,甚至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它会怎么样?
是不是应该蹲在墙角去默默画圈圈,默默流泪了?
苏槿夕听完老嬷嬷的建议之后并没有说什么,神色有些怪异。
老嬷嬷见苏槿夕半晌都没有动作和反应,连忙退到了一边,颔首道:“王妃娘娘恕罪,是老奴胡说,是老奴僭越了。”
不得不说,老嬷嬷的方法确实是个好办法,也行得通。虽然现代的医学上不少用,但是在电视剧和小说中,苏槿夕没少看这样的狗血情节。
但是……
一想起在宗家禁地的时候,夜幽尧丢下她去救南宫婉儿;
一想起她和南宫洛云之间还有婚约;
一想起曾近无数次她跟他要一个承诺,但他却漠视未曾许诺。
他的心她终究看不透,他的爱终究虚无缥缈。
苏槿夕就不想那样做。
虽然她是毒医,也是医者。病人面前不论那女,但那终究是痴男怨女的举动。
痴男怨女,她从来都不是。
“去拿一个勺子来。”
老嬷嬷有些愣,似乎没听明白,半晌没有动。
苏槿夕冷眼扭头:“去拿一个勺子,要长一点的,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