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山羊,白彩姑想都不想就知道那是灵羊了。
只是羊和虎,能相斗吗?所谓羊入虎口,有去无回,这个灵羊,怎么在这种时候跳出来了呢?
白彩姑心里十分的焦急不安,他不知道灵羊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还向猛虎的身上撞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白彩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眼前的一幕,立即就让他惊得目瞪口呆:白彩姑看到身前的山羊微低着头,用头上的双角向猛虎的身上顶了过去……
心里正为山羊的安危担心时,山羊头上的双角,却已经顶到了斑斓猛虎的身上,只看到斑斓猛虎哀叫了一声,身体被山羊一下子就顶得飞了起来,掉落到了五六尺开外,一眨眼就不见了。
山羊也是身体一闪,缩到了白彩姑的身影里。
没有了两个影子,山洞里立即就回归了寂静。
白彩姑的双脚移动了一下,才发现刚才把自己双脚拉住的力量没有了,自己的双腿,又可以自由的活动。
向前走了几步,站到刚才那影子站着的地方,白彩姑还是怎么也没有发现。
想着刚才老虎被山羊顶撞得飞起来的样子,白彩姑心里很是奇怪,平时大家都说羊入虎口,不死也休想走,但这次白彩姑却看到巨虎被山羊顶得飞起,掉落在好几步开外,这事,让他感到很震惊,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山羊为怎么能把那么大的老虎顶得飞起来,还吓得逃离了这里。
摸了摸左手上的白玉石戒指,白彩姑想把戒指从手上拿下来,让灵羊出来,问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就过去了。
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和胃的样子很像山洞,白彩姑立即把左手放了下去:如果说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和某一动物的胃特别像,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是老虎的胃!让一只羊出现在老虎的胃里,不是怎么好兆头……
把这个宽大的石洞仔细的看了一遍,白彩姑没有再发现任何异常之处,白彩姑从大石洞一侧的小洞里继续向前走去。
小洞圆圆的,只有五六尺高,上下左右全都是石壁,十分的光滑。
更奇的是这小石洞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时而向下沉,时而向上冒,时而向左拐弯,时而向右拐弯,把个白彩姑走得有些晕头转向。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小洞的前面没路可去了。
白彩姑有些奇怪,他以为自己在哪里看错了,没走对主洞口,他一边查看一边向后退出来,却没有发现山洞再有任何的洞口。
走到了石洞外面时,已经是半夜时分,这一进洞,白彩姑在不知不觉间用去了近大半天的时间。
走到离石洞半里远的地方,白彩姑才把左手食指上的玉石戒指取了下来。
玉石戒指刚一取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就立即出现在白彩姑的面前了。
不是灵羊还有谁?
灵羊刚一出现在白彩姑的面前,亚红姐妹和亚琪也从白彩姑的身上的黑荷包里出来了。
“那状元洞里的阴气奇重,我们三个呆在黑荷包里都感觉到难受。”亚棉一出来就深呼了一口气,嘴里叫嚷说道。
“那并不只是阴气,而是邪气。”灵羊点了点头说:“你们是鬼魂,我是风水灵物,我们的身上,都有阴气,但我们的阴气全都很正,不像这山洞里的阴气,有一股肃杀之气,所以我说,这山洞里,并不只是阴气重,而是有邪气重。”
“对,是邪气重。”亚红附和着灵羊说到。
直到这时,亚红才知道曾经和母亲的鬼魂共为一体的灵羊,变成了一个玉石戒指,套到了白彩姑的手指上。
对于这个比母亲还要高出两辈的灵羊,亚红本来想叫她叫她奶奶的,但话出嘴时又不得不改成了姐姐,毕竟灵羊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
“灵羊姐姐说得对,状元洞里的气息,的确充满了邪气,不知道姐姐可有怎么办法破了那股邪气?”亚红问灵羊说道,她的这话,也正是白彩姑想要问的。
灵羊先是看了亚红一眼,嘴里十分不悦的对亚红说道:“你这妮子,还敢问我,难道你不知道不打落水狗,不掘死人坟的道理?你让鬼王去替你报仇,赶杀袁梧良,那是一大罪过啊!”
亚红一听到灵羊一出口便责怪她,吓得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灵羊,我都已经答应为亚红姐妹报仇了,就得说话算话,你怎么能责怪起亚红来了呢?”白彩姑不知道灵羊为怎么一开口就责怪亚红,当他看到亚红低头不敢说话时,立即就替亚红说到。
“再说了,这个袁梧良,每十年左右就要害一个大马镇的姑娘,真是罪大恶极,这样的恶鬼魂,不除掉我白穿了这一身的衣服了。”白彩姑知道灵羊一出口就责怪起亚红来,必定有原因,于是又多说了一句。
“鬼王有所不知,这状元山和状元洞,都是风水奇佳之地,只可惜龙脉犯了很重的杀气,所以才引来了袁梧良这样的恶人把持着风水。”
“但袁梧良并不能霸着这个状元洞很久,不久的将来,必定出现有福有德之人,只要大福大德之人一出现,就能从袁梧良的手中把这风水福地抢回去,不久之后,有福有德的人家,就能培养出国家良材来。”灵羊认认真真的对白彩姑说到。
“不管怎样,这恶鬼袁梧良,害人无数,我定不能饶他!”白彩姑说着,脸上一脸的坚定不移。
“想让袁梧良不害人,方法很简单:这个大马镇,犯了状元山的风水,只要大马镇的人从镇上搬走,袁梧良就害不到他们了。”灵羊又对白彩姑说到。
“为了一个袁梧良让一个镇子的人搬走?这没道理!更何况,袁梧良只是一个恶鬼,不是人,我们没有理由让一个镇子为一个恶鬼让路!”白彩姑说,话中的道理,十分的显眼。
灵羊没再说话也没看白彩姑,却转过头去,对着亚红怒瞪了一眼,嘴里说道:“常言说红颜祸水,今天这话可算是再次灵验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责怪完亚红姐妹之后,灵羊回过头来,没等白彩姑开口就说到:“鬼王要扫除袁梧良,也很容易,只要把袁梧良的尸骸挖出来,扔到荒郊野外去,再把这状元洞的虎牙拔了,虎体砸碎了,就必能灭掉袁梧良的恶鬼之魂,只是这么做之后,状元山的风水,也就彻底的被破坏掉了。”
“可是我并不知道那袁梧良的尸骸在怎么地方。”白彩姑决心已经下定,从头到尾,他没有半点动摇。
“袁梧良的尸骸,在老虎的舌头上,这状元山的风水宝地,也是在老虎的舌头上。”灵羊对白彩姑说:“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若再说,便是有罪,能不能把袁梧良的尸骸找到,就看鬼王你的运气了。鬼王若能找到袁梧良的尸骸,那是他袁梧良命中该绝,怨不得别人;鬼王若不能把袁梧良的尸骸找到,那就说明这状元山的风水宝地不该受到破坏,鬼王千万不可以硬来。”
灵羊说着,影子一闪不见了。
白彩姑的左手食指上,又出现了一枚白玉石戒指。
白彩姑听完了灵羊的话之后,脑子里有些迷迷糊糊,对灵灵羊所说的话,基本上全都听不懂。
“灵羊说袁梧良的尸骸,在老虎的舌头上,你们知道老虎的舌头在怎么地方吗?”白彩姑看了亚红姐妹和亚琪一眼之后,白彩姑嘴里这样问到。
三个女鬼都摇了摇头,她们三个,对所谓的风水一窍不通。
“那灵羊所说的老虎牙和老虎身,你们知道在怎么地方吗?”白彩姑又问三个女鬼。
三个女鬼又摇了摇头,她们不但不知道虎舌头在怎么地方,更不知道老虎牙和老虎身在怎么地方。
不过亚琪倒也还聪明,她立即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这状元山以前既然叫老虎山,那灵羊所说的老虎舌头和老虎牙、老虎身,一定全都在这座山上无疑。”
白彩姑点了点头,觉得亚琪说的很有道理。
“走,我们一起上状元山去挖老虎舌,拔老虎牙,砸老虎身去!”白彩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双手拉着三个女鬼,向状元山上走去。
亚红却把白彩姑拉住了,嘴里说到:“挖老虎舌头,拔老虎牙,还要砸碎老虎的身子,这三件事,听起来每一件都是要命的活!鬼王你现在身上连一把铁铲都没有,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准备一些工具武器之类的东西比较稳妥些。”
白彩姑一听,感到亚红说的也对,自己就这么赤手空拳的上状元山,灵羊所说的三件事,可能一件也办不了。
“走,我们到大马镇去,就算买不到武器,我们也要弄把铲子锤子怎么的,到时候在状元山上干起事来,会顺手一些。”白彩姑说着,又转回身去,要和三个女鬼去大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