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号呢?”在回家的路上,木哥问金佳子。
“被遮住了,显然是有预谋的——”金佳子恨恨道,“老木,肯定是有人想对付咱们!”
“是同道?”木哥又问。
“不,身上的阳气没那么盛,不过看动作,好像都练过硬功夫。”
“硬功夫?”木哥眉头微蹙,心念疾闪…
几人回到了家,尔童可就坐不下去了,挺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在地上转来转去,金佳子过意不去,喂她服了点儿有助消化的药,这才让小姑娘好受了一些,尔童似是猜到了木哥二人之前的用意,这会儿相当的感动,尤其看他们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心里更是感激,连说如果以后有了出息挣了钱,一定会报答二人云云,态度很真诚,眼圈儿都有些发红。
乌乌吃饱喝得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木哥给白玉打了个电话,听说白痴的事儿还是没有进展,他便只能靠在电脑桌后闭目沉思,金佳子好几天都没睡个安稳觉,这会儿困意袭来,头一歪,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最后只剩下尔童站在电视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播放的是时事新闻,报道的是一些刚刚发生或正在发生的事。
木哥也在思索中昏昏睡去,竟然做了一个短短的梦,自己好像又置身于万古洪荒当中,天上雷电交加,地上熔岩横流,无数的妖兽巨魔在世间肆虐奔嚎,妖气冲天,魔气盖地,仿若人间地狱,咔嚓!一个巨大的霹雳声响,空中划过一道横贯天地的夺目闪电。竟好像要将世间分裂开来,随后就见一人影从远处急闪而至,身后背着葫芦。一手持着一把拂尘,另一手握着一柄尖刀…
可等木哥想看清那人相貌的时候。他身子一栽,突然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磕到了电脑桌上,很疼,对着视频头一照,已经起了一个红包。
木哥一边揉着一边抬头往屏幕后瞥了一眼,却发现电视前空空如也,尔童已经不见了。他心里一惊,连忙跳了起来,挨个屋子转了一遍,仍是没看到小姑娘的影子,他拍醒金佳子,金佳子眯着迷糊糊的眼睛,说我比你睡得还死呢,你问我?
又叫醒了乌乌,他更是一问三不知,忿忿的正想睡去。可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懒洋洋的也不抬头不睁眼,呜呜哝哝的说:“对了。我中间起来上了趟厕所,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她一边看电视一边自言自语——”
“看的什么?说的又是什么?”金佳子问。
“看的好像是新闻,闹哄哄的,没听清——”乌乌含含糊糊的说,“说的嘛,好像是什么报仇…嗯,不是,报复?呃…也不是…”
“到底是啥?!”金佳子气道。
“哎呀,刚才那么迷糊。谁能注意到…诶?好像是报答…”乌乌也来气了。
“还有什么?”
“没啦——”
“你说你这死狗,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还能有点儿出息不?”金佳子骂道。
“嘿。你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连个小姑娘都看不住,反倒怪上我啦?”乌乌反驳道,从身边抓过一只小枕头,盖在头上,“别吵我,困着呢。”
乌乌说的也是事实,金佳子无言以对,但也有些不甘心,抓过一只大抱枕,一把扔了过去,这次把乌乌盖了严严实实…
木哥已经把电视调成了回放,在一条条新闻里筛选,除了什么今日股市大跌就是哪处的楼盘又滞销,根本就没有一个有关系的,直到后来开始播报本市新闻,才引起了他的关注,最后把其中一条消息反复的看了几遍,木哥终于找到了线索,那时,记者在现场发回了跟踪报道,说是本市“书画协会”为了活跃本市的“书画”氛围,在“临亭湖”畔举行了一场户外“绘画大赛”,所有爱好者均可参加,临时报名,即时参赛,奖品优厚,欢迎前来…最后详细的说了一下交通路线…
“你、你是说小丫头——”金佳子一拍脑门道,“她、她想赢得比赛,报答咱们?”
木哥点了点头,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指:“应该没错。”
桌上空空荡荡,原来放着的画板和书包已经不见了…
木哥二人下楼之后根本就打不到车,全市堵车严重,近两天有很多出租车司机在白天车流高峰的时候干脆选择了停运,按他们的话说,开出去一天大多都是停着白烧空调,跑出来的活儿还不够油钱的,如此一来多少也缓解了交通堵塞。
木哥他们很是为那小姑娘担心,她心性单纯,对外界的重重丑恶根本就没什么防御力,长得又那么可爱可人,这要是碰到坏人…而且根据刚才那段新闻播放的时间来看,她至少已经出去了四十分钟,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就算她能找到公交车,也指不定会走错到哪里,到时候天一黑…唉,两人想想就是一身冷汗,乌乌说得对——两个大老爷们儿愣是把一个小丫头给看丢了…
可正在二人担惊受怕的时候,一辆轿车突然从远处急速驶来,金佳子拉着木哥往后躲:“快闪,老木,是奔咱们来的!”
木哥也吓了一跳,二人刚跃出老远,就看那车头一变,依旧朝着自己冲来,两人是心惊肉跳,已退到了一个大墙边,刚要往来个“就第十八滚”,却听“嘎吱”一声,轿车停下了…
金佳子火冒三丈,在地上捡起一块儿板儿砖就要往上冲,可跑了一步又停住了:“诶?这、这车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车门一开,从里面快步的走下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走到二人身边:“对、对不起,你、你们没事儿吧?”
“刘、刘大小姐?”金佳子一愣,手中的板儿砖呼的掉了下去,正砸在自己的脚上,“哎呦!疼!”抱着脚跳了几下,“刘、刘大小姐,您、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不想还钱也、也不用谋杀债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