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藤似是枯木又似粗壮的海草,不过上面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刺,而且好像还在蠕蠕而动,刺尖儿一会儿变直,一会儿又卷成了倒钩,让人看着就感觉浑身发凉…
“坏啦!”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的白庞突然小声叫道,“四个妖王都动了真怒,这下怕是要出大事儿!”
洪寿还在愣愣的抓着头发:“不是,老白,刚才我怎么就没太绕明白,什么这个钟情那个,那个又看上另个…这个想当宫主,那个又想抢殿主…还有什么色鬼美人的、护花光棍儿…哎呀呀,乱了乱了,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白庞苦着脸说:“唉!别说你不明白,我现在也被搞糊涂了,老赤,你说得对,他们现在☆wan☆书☆ロ巴,⌒ansh√uba.太乱了,趁着宫主不在,又有外敌来袭,都自私自利、别有图谋,为着自己那么一点益处搞内讧…当然了,咱们兰澜女王除外!”
四个妖王正在对峙着,大战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号角之声,转而一队海妖急冲而来,为首的一只虾兵跑到众妖王身前半跪地上,急急喊道:“报王后大人,我们在海上逮到几个水灵岛的探子,听候大人发落!”往身后一指,众海妖立时分列两旁,中间露出了六、七个被捆绑的人类。
四妖王马上收去架势,花王后“咯咯咯”冷笑:“哼哼,看看我们‘乌王殿’的人,马出功成,只在海上转了一圈儿就有这么大的收获!来呀,把他们给我剐了,我要替咱们那些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那队海妖得令而起,把水灵岛的人踹跪在地上,举刀便要行刑。
兰澜却突然说道:“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他们。”
“有什么好问的——”花王后冷声道。又对手下说:“快动手吧!”
“住手!知己知彼方有胜算,你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兰澜道。
“我急于一时?”花王后笑道,“我看急的是你吧——”她用手指着兰澜,“自你从海外回来,就与人类打得火热,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怎么看都像有问题,莫不是你已被人类收买,意图对我们水族不利?怎么,现在是想放他们走吗?”
“你说什么?”兰澜怒视过去。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花王后瞟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木哥。又阴笑着用眼神挑了挑莽括,“小莽兄弟,你怎么看呢?”
莽括狠狠的瞪了一眼木哥,再转向兰澜,“澜,人类于我族为敌,水灵岛更是你我的大患,跟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尽快屠了吧。莫要因为他们搅得我族不和。”
“我族不和不在人而在己——”兰澜冷冷道,“总之,这几个人暂时还不能杀,等我问出了——”
“不可能。人是我抓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花王后打断道。
“你算个屁,不过海中一妖花,也敢跟我们大呼小叫!”磐敖跟花王后是彻底杠上了。又对兰澜道:“妹子,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哥帮你到底!”
“呵呵。好个哥哥妹妹,老乌龟,看来你也是迷上澜殿主了吧——”花王后笑骂,又看向莽括:“小莽兄弟,你怎么说?自己的心上人要被人家撬了,你就那么镇定?”
磐敖大怒:“骚娘们儿,你胡说什么?!”说罢,挥斧就要冲过去,莽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阴晴不定,一抖手腕,用短枪把大斧挑开,横在中间,对着磐敖冷笑道:“磐殿主,说说就要动手,莫不是你真的做贼心虚?”
“哇呀呀,你们真是气死我啦!接招吧你!”磐敖大喝一声,终于和莽括战到一处。
花王后乐得满面生花,鞭藤一扫向兰澜袭来,兰澜急跳闪躲,两个女妖王也对上了阵。
这一打起来可就乱了,众小妖小怪也懵了,四大妖王乱战一起,他们也不知道该帮谁,但见斧光枪影,大斧沉重却舞得虎虎生风,短枪单薄可力扛千钧之力;又见鞭卷人躲,长鞭势如游蛇急甩而至,人影轻盈闪电腾挪而去,战得好不热闹…
但四个妖王中,兰澜重伤未愈,体力消耗得极快,不多时,便已汗透重衣、微微气喘了,不远处的白庞和洪寿看着着急,可也知道,无论是凭着自己的身份还是修为都无法加入战阵,白庞急急的问木哥:“木大师,您快想个辙,再这么下去,女王大人要吃亏的啊!”
“我们何尝不想上去帮忙——”金佳子接道,“但是老白,那可是三个妖王,我们就算把浑身上下的灵符都用上,也不一定能制住一个呀…嘿!老木,你干嘛去?!”他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见木哥已经冲了出去…
是时,兰澜的动作已经慢下了很多,花王后的长鞭已经再次疾卷过来,兰澜想躲,却感到脚下虚软,身形还是慢了一步,眼见那鞭梢儿支楞着倒钩向她的脖子上缠来。
莽括和磐敖战得正在惊险处,那帅气公子刚挡开一记重斧,余光正好瞥到兰澜势危,心中不由大急,正想冲过去救助,却见两只大斧又劈头砸下,他自顾不暇,不得不回身抵挡,却见那长鞭离兰澜越来越近了…
花王后已经狂笑起来,眼见自己就要一击得手,兴奋得浑身都微微颤抖,可就在危机之时,只听“叮”的一声,长鞭的去势突然止住了,鞭梢儿就停在兰澜的脖子一侧,花王后一怔,再定睛看去的时候,发现此刻兰澜的身前已多了一个人,笑意盈盈,单手背在身后,挺身而立,正是木哥。
再看他的右手,轻轻松松的抓着长鞭,手中隐隐透出金光,轻轻一撸,长鞭上的尖利倒刺便如黄瓜上的毛刺儿一样,被轻松的剥平削落…
木哥整个的动作轻描淡写,相当随意,他扑了扑手,倒刺纷纷落下,好似活物一样挣扎扭动,可在地上扑腾一阵后便没了动静,而他的右手金光渐渐淡去,根本就未伤分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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