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阿珂有些担心,但云卿尘不疾不徐的翻了页书,没有半点担心,他就继续说了殿内的事。
  特别是秦谌哭的啊那叫一个可怜兮兮,阿珂都差点跟着哭。
  云卿尘轻笑着看完了一本,让阿珂收了起来。
  “小谌很聪明,一学就会。”
  “他一哭,皇太后就心疼,倒是让所有人都省了一顿板子,真可惜。”阿珂气得慌,那群人总欺负云卿尘,就该受着。
  “以后多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次。”云卿尘几句话的功夫又看完了一本画册,上面是几个大字——春宫图。
  阿珂一眼瞅见,脸色爆红,接过来都觉得烫手,“大、大人,您怎么能看这种污秽书籍!”
  云卿尘疑惑,“不是你买的吗?”
  他指着旁边的一打书,都是阿珂拿过来给他打发时间的。
  云卿尘正想继续看,阿珂脸那叫一个精彩,直接扑过去,全都抱了起来。
  “大人,等奴才检查后再给您看!”
  这个死老板,坑他啊!
  明明说了,都是故事!
  春宫图能算故事吗!
  重点是,大人看完为什么面无表情,甚至还露出一副很感兴趣,想要研究研究的执拗劲。
  阿珂都想哭了。
  初一瞧见阿珂跑出来,撇撇嘴,“什么嘛,没看到啊?所以都说了,需要一个初二干杂事,爷还不信,耽误我数蚂蚁……”
  斐忌饶有兴致的看着玉牌的拓印,“啧,云太傅,你这才刚下山几天啊,勾引造假全学会了……”
  第40章 少撒娇
  云卿尘表面端正矜持清冷温和,杀人时哪里是良善之辈。
  斐忌倒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斐忌讽刺的嗤笑了声,捻着佛珠的指腹不断加重。
  以后,他也没必要对云卿尘有半分留情,尽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爷,皇太后好像走了,带着秦谌,这发生了啥?”
  初一蹲在墙上,远远看见见皇太后牵着秦谌出了三皇子府,奇怪的很。
  “你猜。”
  “……”
  初一要是能猜到,还用问,但是有一点,他肯定。
  “那咱们也走?”初一犹豫着问。
  “不走,本座还要等云太傅晚上私会。”斐忌勾唇。
  “……”初一伸着手指头比划,“爷,您都三天没回府了,您难不成想住在藏娇苑?”
  “好主意。”
  初一差点一口气噎着,“爷,这不合适。现在好多人都知道花瓶住那,您也住,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哪有政敌住在一起的。”
  没有初二,初一不想天天来回折腾,很累的啊!
  “爷,他毕竟是个供您观赏的花瓶,哪有主人家屈尊降贵和花瓶住的?咱晚上去,方便。您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把他弄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斐忌狐狸眼一笑,“弄哭了……”
  这好像不是重点?
  初一觉得云卿尘没那么容易被弄哭。
  “爷,您都没把他打哭,怎么弄?”
  斐忌凉嗖嗖的抬眼,“去数蚂蚁。”
  “一万只,数完了。”
  “十万只。”
  “?”
  初一委屈,“您欺负我!”
  “对。”
  初一发誓,他以后见蚂蚁就断子绝孙!
  *
  云卿尘每翻一下书,手腕都会疼一下。
  他敏感,还挺受罪,但他一停下就会胡思乱想,还不如看书来的冷静。
  宴会不顺利,秦睿很快就回来了。
  透过窗户,云卿尘正依着他的软榻,翻看着一本他从没碰过的地质杂论。
  他长发松动,四散开来,风透过窗户拂去,纷飞缠绵。
  秦睿心跳加速,发现向来冰冷的大殿突然多了些滚烫的味道。
  云卿尘突然偏头看过来,隔着半开的窗户和他四目相对。
  “你回来了。”
  秦睿瞳孔不受控制的缩缩。
  他推门而入,慢慢走进来,看见云卿尘手腕出血,他喉结滚动,主动走过去,扣住了他的手腕。
  “受了伤就不要胡来。”秦睿忍不住斥责。
  云卿尘看见书上的一滴血,顿时歉意道:“抱歉,不小心弄脏了殿下的书。”
  秦睿看见那一点赤红的血,舔了下干涩的唇,“没关系,不过一本书罢了。”
  云卿尘想说赔一本新的,但秦睿已经收起来了,他就不好多说。
  秦睿很想多和云卿尘相处一会儿。
  他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靠的近了,这气味像是魅药一样,让他血脉喷张,总想对他做些什么。
  秦睿呼吸越发沉重,指尖有意无意的压住了云卿尘在软榻上的长发。
  “太傅,时辰尚早,你还要睡一会儿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云卿尘心底的恨意跟着涌动,他强忍着厌恶,向后避了避。
  “太傅脸色很差,是伤口疼了?”
  秦睿抬手就去脱他的外袍,“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
  “啪!”
  云卿尘脑袋空空,不受控制的站起来,毫不留情的拍掉了他的手。
  幻痛来了!
  云卿尘成了人彘后,秦睿每次的靠近,他都会疼,会更疼!
  秦睿会看似温柔的喊他太傅,然后用手硬生生拽掉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