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洒进来的药粉多多少少被亚里兰德吸入。
  又因为被吴白的安抚,一向警觉的亚里兰德中了招。
  药粉致幻和昏迷的药效发挥了作用,让亚里兰德陷入痛苦的过往。
  迷茫,错乱,痛苦,却又挣扎不出。
  躺在房间内的亚里兰德身体卷曲的放入油锅的大虾,满头虚汗宛如正在遭受虐待的动物。
  身体在极致的痛苦中不住的痉挛,不由自主的发颤。
  吴白控制着尾巴,轻轻的拍打着亚里兰德的后背。
  他想起之前亚里兰德睡觉时做的噩梦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这药粉不会——。
  哦——,我的天哪,这该死的药粉。
  吴白恨的咬牙切齿。
  果不其然,没有几分钟,亚里兰德口中开始小声口中呢喃。
  “不要不要滚!离我远点儿。滚开!”
  “弟弟,弟弟,你们放开我弟弟,你们放了他。”
  “雌父,救我,雌父。”
  听着亚里兰德的呼喊声,吴白眉头皱的老紧,该死的——。
  利用精神力探入亚里兰德的识海。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家伙以前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看着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噩梦,这生活怎么还能比他当丧尸的时候过得还苦。
  ——
  金色的的光芒在浅棕色的瞳孔中闪动。
  吴白周深散发着莹莹的白光,清清浅浅的将亚里兰德包围。
  如月华漂浮。
  ——
  漆黑的夜晚。
  可以吞噬黑暗中一切的隐秘。
  即便灯如白昼。
  帝都。
  皇城宫殿内。
  富丽堂皇的宫殿亮如白昼,不知名的角落传来阵阵嘶吼和闷哼。
  吴白根据精神力的指引穿过一座座华丽的宫殿来到了一个地下室。
  这是吴白第一次清晰的看见亚里兰德的梦。
  透着血腥的气味,让人作呕。
  昏暗的房间布满各种各样的刑具。
  刀,皮鞭,蜡烛,锁链,十字架……
  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应有尽有。
  十字架被沁出暗红的纹路,一旁是还在嗡嗡的电锯,满是肉末。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侧边的墙面上定着一副暗红色的半透明翅膀,正滴答——,滴答——,滴答——的向下流淌着鲜血。
  墙上、地面上四处喷溅,散落着鲜血和肉沫。
  因为挣扎而留在地面上的爪印和凌乱血迹无声诉说着这场暴行。
  皮鞭抽打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房间响起。
  伴随着的是一声声令人作呕的辱骂和嘲弄的淫笑。
  角落里响起微弱的挣扎。
  吴白转头望去就见小号的亚里兰德全身被绳索五花大绑这扔在角落。
  嘴被不知名的布料塞的鼓起,双腿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跪在地上。
  被绑在身后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虫化却还是被紧缚。
  泛着紫乌。
  这个现代已经要到被截肢的程度了吧。
  小小的亚里兰德身上遍布着鞭痕,脸上满是泪水。
  不知道是自己疼的。还是替正在承受鞭刑的人疼的。
  吴白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满脑袋问号。
  按压住心底暴虐的怒火问已经失业了的0000
  “在星际幼崽是可以被这样对待的吗?遍体鳞伤的被绑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雄虫父亲虐雌虫父亲?”
  0000:无语,震惊,拍脑门儿,重点是这个吗——?
  它决定了他以后要给这个东西看快乐幸福一家人教育片!
  妈的,果然不能找丧尸。早知道绑个异能者好了!
  这没三观的玩意儿,看几次这个不就被同化了吗!
  虫族星际真他妈的丧心病狂!
  看的它都不想做任务了,这倒霉催的玩意儿谁爱灭谁灭了吧。
  0000没有回答他,它怎么说,说这就是星际虫族的常态?
  星际虫族的雌雄比例低到1000:1。
  虽然星际虫族基因强悍,和别的物种也可以孕育后代可孕育的后代的几率非常非常小。
  连和最低等雄虫交配孕育后代的概率高都没有。
  虫族有时以繁衍至上。
  更何况雄虫的精神力可以缓解雌虫精神识海的精神暴乱。
  这让它怎么说。
  吴白带着满脑袋的疑问走到亚里兰德面前。
  亚里兰德有些呆愣的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温暖的白光像是太阳。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太阳了。
  想到这儿他又紧张的回头去看自己的雄父和雌父。
  见他们两人竟然毫无所觉。
  吴白摘掉塞了他满口的布条。
  “亚里兰德,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亚里兰德呆呆的看着他。
  “梦?这只是梦吗?”
  “是梦,亚里兰德这里是你的梦境,你可以控制它。”
  “可——,我的腿,我的手,这真的是梦吗?”
  吴白蹲在亚里兰德身旁将他搂在怀里,伸手捂住亚里兰德的眼睛。
  “亚里兰德现在想象你是一个完整的虫,你没有受到伤害。在你的梦里你才是主导者。”
  说罢,看着亚里兰德完好的身体将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