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小说网 > 历史 > 虫族之重新崛起 > 第386章
  雌虫体质强悍,但不代表永远不会生病,而在唐修齐出现前,他们甚至不懂包扎伤口,可想而知医疗条件有多落后,文明未成,愚昧横行,一些心术不正的就会趁机骗普通虫族说自己是什么“神医”“巫医”,还有各种匪夷所思的治疗方式,唐修齐刚听闻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大型封建迷信蹦迪现场,兰德大帝信手一挥骨灰都给他们扬了。
  而养大亚都南的老雌虫就是死于某个“巫医”手中的“神药”,也正因此,他才无比想要发展虫族的医药学,生老病死或许难以抵抗,但绝不该死于愚昧无知,更不能容许有险恶之辈利用“无知”来谋害同族的性命。
  一切为了医学的圣洁与荣耀,更为了生命的无价和伟大。
  巫灵族的名头,亚都南并不是没有听过,事实上,“巫医”一称就是从他们那里最先流传出来的,但巫灵族避世百年,外面打着“巫医”旗号的就都是一些满嘴谎言的骗子,一听他们还要“请”唐修齐过去,亚都南别提有多愤怒了。
  把雌虫的不解和愤懑都看在眼里,阿瑞洛斯问:“你觉得现在的虫族好吗?”
  “当然!”亚都南毫不犹豫地回答,“陛下很厉害!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虫族!”
  雄虫有精神力傍身,不会再沦为生育玩物,还可以发扬自己更灵活的头脑,雌虫也懂得相互合作,不再只是蛮力流血,更重要的还有居所、律法、医疗、技术、教育……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蛮荒时代无法想象的。
  如果是在这些改变发生前,多数虫族的臣服更多是因为兰德修斯的战力,而现在则是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投靠过来,心悦诚服到了极致。
  阿瑞洛斯眼底浮现细微笑意:“那你就算不相信巫灵族,也不该不相信兰德修斯。”
  兰德修斯,我们的“至高君主”
  亚都南不由得愣神,慢慢才反应过来,是啊,无论巫灵族提出了什么要求,最终主动权还是在唐修齐手中,他现在的不满,不就是相当于在怀疑唐修齐吗?
  雌虫小医官眼眶“唰”地一下就红了,抽抽噎噎地说:“对不起将军,我不该任性……不该怀疑陛下……哇——呜呜呜!!”
  阿瑞洛斯及时闪身,没让这家伙冲过来抱着痛哭,要真给他抱住了,这事可就没这么简单收场了……
  好不容易安慰住了哇哇大哭的亚都南,阿瑞洛斯回到寝殿时,熟悉的身影正依靠在栏杆上朝他浅浅微笑。
  “搞定那小子了?”
  “嗯,”阿瑞洛斯揉揉额角,“可真能哭啊。”
  亚都南能力出众,但到底是年纪小了些,唐修齐身份所限,又不能真像个老妈子一样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讲,这些开导下属的事情就落在了阿瑞洛斯身上,兰德修斯需要君主的威严,那么作为他最亲近的小将军,自然就要多多怀柔一些了~
  揽住银发雌虫的腰身将他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如水银发,唐修齐轻笑一声:“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巫灵族吗?”
  阿瑞洛斯摇摇头:“不重要,反正先生不管去哪我都会跟着。”
  不去巫灵族,对方要敢造次阿瑞洛斯就领兵灭了他们,去巫灵族,阿瑞洛斯自然时刻陪伴身侧,从始至终,他的原则只有他的先生。
  “真霸道呀小将军~”
  “霸道”的小将军又悄悄红了耳朵。
  夜色静谧,谁也没有说话,风里却流动着温情的味道。
  去巫灵族,唐修齐也是有所考量的,“虫神”在小镇上造成的那桩惨案消息虽然被压下去了,可还是走漏了些许风声,巫灵族传说久远,它们的出现既能转移视线也能安定民心,更重要的是,对方的使者来访时还送上了一块铁片,称说是他们族中禁地之物,而唐修齐在那上面竟然感知到了“虫神”的气息。
  他有预感,自己绝对会在巫灵族中有所收获。
  再说了——
  黑眸弯弯,语气里染上了几分调笑:“我们也挺久没离开尤尔特林了,小将军,要和我出去约会吗?”
  阿瑞洛斯的心跳顿时热烈起来。
  然后心跳着跳着,就在出发当天看见黏上来的亚都南时跳死了。
  仿佛没有看见自家陛下笑眯眯的视线还有将军黑沉的脸色,亚都南搂着自己的随身医药箱,坚定握拳:“陛下!我绝不会让你被那什么巫医蒙骗的!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正统医学!”
  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阿瑞洛斯看看他,又看看唐修齐,被那哀惋愁绝的目光盯着,某位大帝没忍住笑出声来。
  “算了,带上他就带上他吧。”
  尽管还是成功牵到了先生的手,但红眸还是幽幽瞥了一眼身后“天真单蠢”的小医官,阿瑞洛斯想,既然精力那么旺盛,回来就去军队练练吧。
  亚都南:???
  怎么突然感觉头皮凉凉的。
  ……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唐修齐现在的身份,就算他想,下属们豁出老命也要阻止他四处乱跑,所以他是真的很久没有离开过尤尔特林宫了。
  虫族这片土地,他见过它原始蛮荒的模样,也见过它战火纷飞的模样,这是第一次,看见它繁华昌盛的模样。
  这是一座建立不久的小城,规模不大,但发展迅速,他们来得巧,刚好赶上了集市庆典,一群白鸟从天空飞过,好奇张望着地下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沿街支起了许多小摊,有卖部落特产的,有卖野外猎来的稀奇动物,还有他们手工制作的编织品,往后看去,开门迎客的商店里也是琳琅满目,像极了一副流动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