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刘院正正在和廖忠说着:“……只是季太医以酒入药,虽然对衡月姑娘病情没什么影响,但……不知衡月姑娘酒量如何?”
  廖忠惊呆:“酒?”
  一旁的青寻也惊了:“酒能入药?”
  “酒自是可以入药的,风寒麻痹,用酒是对症的……”刘院正话还没说完,就见青寻着急的要推门进去。
  廖忠还在问:“那入药的酒,是什么酒?”
  刘院正有些懵:“就是平日里喝的那种,或许更精纯一些……”
  完了。
  廖忠和青寻同时浮现的就是这个念头。
  半杯梅子酒都能喝迷糊的人,虽然不知道那药中加了多少酒,但……
  只是门还没推开,殿外几人便同时听到衡月哭着喊道:“你出去!你出去!”
  第110章 你哭着喊着,求朕不要走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青寻默不作声收回想推门的手。
  刘院正也轻咳一声:“那个,衡月姑娘,酒量不太好呀?”
  青寻沉重点头。
  廖忠则开始赶人:“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刘院正留下一道解酒茶的方子便连忙告退,青寻却很为难:“廖公公,我这几日都和姐姐住在一起的……”
  “回你原本的住处!”廖忠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青寻吐了吐舌头,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廖忠再看一眼高悬在头上的太阳,想叹气,又忍住了。
  罢,皇上乐意,他只要守好门就好了。
  殿内,衡月双手抵在楚今安胸前,拼命想将他推开一些。
  楚今安倒是觉得今日这般的衡月很有趣,至少胆子比从前大了一些,有些话也敢说了。
  他继续逗着衡月:“怎么?非得让朕走?”
  衡月哭着点头,还是那句:“皇上去寻姚嫔好了……”
  “那朕就是不走呢。”楚今安好整以暇的脱下外裳,随手丢在地上。
  衡月哭的满脸绯红,委屈的很:“奴婢……还在生病。”
  “朕不怕。”楚今安说着,低头贴了贴她的红唇。
  不过贴完,他有些惊讶地挑眉:“怎么好像更热了?”
  衡月也不知道,她现在整个人感觉有些晕晕乎乎,飘飘然的,像是起了高热时的感觉,又像是……
  她也搞不懂,只是忽然多了无边胆气,竟越来越敢拒绝楚今安了。
  就像此时,她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许楚今安再亲上来。
  而被他一看,她就小声嘀咕“不要过了病气”,简直又可怜又可爱。
  楚今安便也满足了她,将唇移到她颈边,又缓缓往下。
  身上一凉,衡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顿时大惊,也顾不得捂住嘴巴了,双手环胸抱住自己,又被楚今安不紧不慢地拉开。
  淡紫色的锦色绸缎软得像是一片云,被他随手就轻飘飘地丢在了床边。
  眼前女子双手被他按在头顶,一张脸红得厉害,双眸含了水雾一般,带着不知所措和羞涩看着他。
  实在美景。
  楚今安看着她的眼睛,唇瓣缓缓下移。
  咬着的红唇到底泄出些声音,让他更加愉悦。
  而此时,那明明相似的眉眼,落在楚今安眼中,却是只属于衡月的妩媚……
  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蝶恋花·凤栖梧》宋·柳永)
  *
  衡月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眼前是一片漆黑,一点儿光也不见,她几次睁眼闭眼,简直疑心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
  而鼻子,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她总能闻见一股熟悉的龙涎香。
  这种味道与香炉里飘出来的味道还不同,反而是落在某人身上后,被熏出来的,有些微差别的味道。
  这让衡月动也不敢动,只当自己是在做梦,盼着再睡着过去。
  但身边有人开口:“醒了?”
  “皇、皇上……”
  涌入脑海的记忆让衡月无法相信,那竟然真的不是梦。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而下一刻,头疼欲裂的感觉袭来,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抬手按住太阳穴:“好痛……”
  楚今安早前叫水时,便从廖忠那里得知了今晚衡月有些大胆的真相。
  他只觉有些哭笑不得。
  太医用酒入药,也不过是一小杯的量,却足够让衡月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放肆至此。
  这酒量,实在有些可爱了。
  这会儿他抬手,五指分开按在衡月头上,轻柔地替她揉着。
  衡月则在他手指刚放上来时便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了。
  她颤颤巍巍唤了一声“皇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上、皇上在替她按头?
  这、这不对啊……
  她才是奴婢,她怎么配……
  翻乱思绪中,她听到楚今安不咸不淡地开口:“蠢死了。”
  衡月不解,也不知是被按得舒服,还是想事情太专注,下意识“嗯?”了一声,像是在质问皇上。
  这一声让衡月自己更加紧张了:“皇上,奴婢、奴婢不是……”
  “呵。”楚今安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