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
秦守的回答，仍旧是这三个字。
听到这回答，林老头反而来劲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弄清楚。
“那个部队，名字叫狼首。”
林老头平静地道：“那支部队，不全都是战斗方面的军人，它的涉及面很广，培养过很多人才，包括政界商界。”
秦守面不改色，内心却掀起了波澜，等等...这林老头，怎么这么熟悉部队的东西？
就算是在西南军区，也很少有人知道狼首这支部队的存在，因为基本除了狼首自己人之外，也只有极少数军中的几个顶级大佬知道这支部队的存在。
因为【狼首】的特殊性，每个加入这支部队的新兵，都有一技之长，虽然表面上跟普通的士兵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就算已经退役，但是从狼首退役出来的士兵，这一辈子都会是狼首的士兵，即便处于不同行业，一旦部队需要，仍要无条件服从部队的命令。
从狼首出来的，有的可能成了商人，有的可能成了普普通通的教师，有的也可能加入了政界。
可谓是三教九流之辈，全都有。
从狼首退伍出来，实际上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安排，包括秦守...
“不清楚。”
秦守内心虽震惊，但仍旧面不改色地道。
他已经隐约猜到一些东西了，这林老头知道狼首，要么手腕通天，要么，他本身就是狼首的一员。
前者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关系通天，那他早就能确定狼首的成员名单中有自己，不再需要再质问一次。
那么，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狼首部队从建国初期便存在，挑选成员的条件很严格，在征兵的时候，狼首部队有优先挑选的权利，剩下的人再轮到其他部队分配。
但每一年从狼首部队退役出来的人，除了了解跟自己同时期退役的成员之外，其他成员的情况一概不清楚。
这林老头，莫非也是狼首出来的？
这么一想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军人，不一定是以战斗而出名，这一点在狼首内，尤为明显。
队伍内的成员，每个人都有一项擅长的能力，退役后会根据部队的安排决定以后的发展，算是以另类的方式，继续履行军人职责。
例如同期的一个伙伴，秦守就知道，他被分配到了东部经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数年后就能看见一个商业新星的崛起。
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狼首部队的影子存在...
林老头看了秦守一眼，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到现在还不肯说吗？
其实秦守猜得没有错，林老头早年的确是从狼首部队出来的，若不然一个年轻人凭什么能够白手起家，打下数百亿的集团？
这期间要面对的一切事情，对于毫无背景的年轻人来说，该怎么处理？
只不过，这是他的秘密，即便是林苏，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早年还是军人。
“你不是很坦诚吗？”林老头揶揄道：“怎么这个事却不敢说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秦守有点想笑，但还是强忍着开口道：“您老对军人这么熟悉，想必也很清楚，有保密协议在身，是不能泄密的。我可不想因为这样，被送上军事法庭。”
“老头子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林老头气得挑了挑眉，这秦守是在含沙射影骂他呢？
“我可没明说，您别误会。”秦守笑眯眯地道，反正话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关系。
“好一个狡猾的年轻人。”
林老头气得一乐，但他基本也能确定了秦守应该就跟自己一样，都是从狼首部队出来的。
但这样的话，林老头有点纳闷了...
那林苏跟秦守的相遇，也太凑巧了吧？
因为他调查发现，是林苏主动找上秦守的...而不是秦守去找林苏的，这就证明秦守的目标不是林苏。
想到这里，林老头就放宽了心，在秦守来之前他倒是担心，不知道林苏找了什么人来忽悠自己。
但现在他对秦守的初步印象还是不错的，尤其在确定，对方是跟自己一样，是从狼首部队出来后，自然就多了一种熟悉感。
所以他对秦守没有太多的提防，说句直白的，自己还是秦守的前辈呢...
至于秦守，他也猜到了，眼前的林老头应该也是从狼首出来的，只不过是三四十年前的狼首老成员了。
就这么，一老一少，怀着各自的心思继续聊天，当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互相试探对方。
但奈何，秦守滴水不漏，任凭林老头说得舌绽莲花，他依旧没有正面回应任何东西。
不能说，不清楚，不知道。
这九个字，成了秦守的口头禅。
林老头气得想要从轮椅上跳起来给秦守来一拳...见过老油条，没见过这么老油条的。
而底下的林苏则是在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心里琢磨着，秦守跟自己爷爷到底聊了什么...
都半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束。
她忍不住脑补各种画面，到底是秦守成功地忽悠了自己爷爷，还是说，现在自己爷爷早已看穿自己的套路正在刁难秦守。
在楼上，林老头终于认了，他已经对能在秦守口中探出点口风绝望了。
不过，他也确认了，秦守的确就是从狼首部队出来的。
作为同样从狼首部队出来的人，他很清楚秦守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更不可能为图谋林苏什么东西而接近她。
但也因此，他很清楚从狼首出来的人，其实这一生，都注定无法背负任何荣誉，但部队有需要，必须要无条件服从。
有了功劳，却得不到半分荣誉，而出了差错，还得默默地背一个处分。
他看着秦守，心中似乎是在思量某件事...
甚至，他觉得，如果将错就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呢？当然...这样做的话，自己就还得继续考验秦守了。
“年轻人啊，这样吧，林苏给你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你离开林苏，可好？”林老头慢悠悠地道。
“好的。”
秦守立马回答，都不带犹豫的。
林老头：.......